水榭歸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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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歸處2
說是再吃點, 但江晏深其實就動了幾筷子，進食的動作也不緊不慢，看得白翊之都替他著急。
飯後，東西收拾完, 江晏深開始說起正事, 道：“現在外面的消息很亂, 傅長谷手底下的人到處傳揚你因當年之事記恨他, 刻意針對，派人來汙蔑他不說，還下毒殘害他的弟子。”
沈清辭莫名：“我記恨他不是應該的嗎？”
江晏深：“他稱自己當年也是被虞青蒙蔽, 誤以為沈前輩的確就是邪修，所以才會出手幫忙。”
紀緋君冷笑：“這話也有人信？”
江晏深：“有, 而且還不少。”
沈清辭倒也不是很意外：“有人信我, 就會有人信他, 很正常。不過他說我殘害他的愛徒, 他哪來的證據？”
江晏深平靜道：“傳聞這種事情，有時候哪怕有證據也無用。反之, 有的時候越是沒有證據，信的人或許更多。”
沈清辭：“我知道了。那群人就是覺得, 他堂堂上清門的執事, 沒有道理為了壞我名聲而編造出這種事情來。況且我名聲本來就不好, 他又何必多此一舉，拿這種事情來栽贓陷害。”
她忽然想起一事：“不對啊, 他怎麽沒說我偽裝身份混入他們之中的事情？這可是能惹怒那些修士的好把柄啊，他居然不用？”
江晏深道：“的確是好把柄, 但他沒有證據。再者眾人皆知他先前故意為難你，一度還想要你的性命。如今他跳出來再說‘謝湘’就是沈清辭, 怕是沒有人會信。”
沈清辭譏嘲道：“他倒是聰明。”
那兩個在他面前自戕的邪修的確是沈清辭所安排，但她從頭到尾卻沒有願望他哪怕一句話。
當年這倆人僥幸逃脫沒能被滅口，這些年東躲西藏，好不容易被沈清辭給找到，自然要好好用。
廳上的那些話，是沈清辭教的。
而他們之所以這麽配合的一部分原因則是沈清辭如今的‘惡名’。
她對這兄弟倆攤牌了自己的身份，並對他們用了些手段。
反正都是要死，不如死的幹脆些，好聽些。總比在她的折磨下痛不欲生的死要好。
江晏深頷首：“還有就是，祁君朔身上的毒沒有任何進展，傅長谷這幾日焦躁了許多，散布流言的事情便辦得有些急。痕跡重了些。”
沈清辭輕笑：“著急是真，對裴承司有怨言也不假吧。裴承司除了冠冕堂皇說了些廢話之外，還做了什麽？”
江晏深：“派了些醫修過去？”
沈清辭嗤笑：“這也算啊。”
她手中捧捏著顆飽滿的石榴不緊不慢地剝起來，垂眸道：“不過這才幾日，留給祁君朔的時間還長。他們倆勉強能夠維持表面上的和諧，我們也能騰出手去辦事。等祁君朔死期將近，解毒之事還沒有任何進展的時候，傅長谷一定會來找我。”
從沈清辭把註意打到祁君朔身上開始，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傅長谷不僅是她要報仇的對象之一，還是一枚很好用的棋子。
旁人越是覺得他不可能背叛裴承司，她就越要撬動他。
白翊之忽然道：“為什麽啊？”
紀緋君：“什麽為什麽？”
白翊之：“中毒的又不是傅長谷，他不一定非得來找你吧？”
紀緋君望向沈清辭：“你沒跟他說嗎？”
“……”沈清辭道：“我以為你跟他說了。”
紀緋君：“…………”
白翊之滿頭霧水：“說什麽呢你們？”
江晏深好心為他開口解惑：“是人就會有軟肋，而傅長谷的軟肋就是他的徒弟，或者說，這還是他的死穴。”
沈清辭將一顆顆飽滿的石榴粒放在小碟中，她剝得很仔細也很小心，果肉沒有被蹭壞分毫，晶瑩剔透宛如寶石一般，勾得白翊之頻頻往她手上瞟。
她道：“所以裴承司也在靜觀其變。你信不信真的到那一天的時候，他說不定會反過來對付傅長谷？”
江晏深：“信。”
白翊之湊近他：“哎，你未免也太坦然了吧？”
江晏深轉臉與他對視：“我好像說過許多次，我不會為了別人的所作所為而感到羞愧，哪怕他是我的師父。”
紀緋君將沈清辭面前已經盛滿了石榴粒的小碟端走，白翊之看見，連忙伸手去搶。
沈清辭慢條斯理地拿著帕子擦手指，又開始剝果盤裏的瓜子，一邊對江晏深道：“雖說傅長谷跟了裴承司那麽多年，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是一兩句話就能破壞的。但若能在適當的時候提點那麽一兩句，或許效果會更好。”
江晏深：“我知道，我說了。”
沈清辭：“這麽快？”
江晏深：“你拉攏我不就是為了做這些的麽？”
沈清辭‘嘖’了聲：“把我說的也太無情了吧？”
江晏深虛心請教：“那除此之外還有……？”
沈清辭道：“你看啊，你師父我是肯定要對付的。但你這個人呢，平時又太孤僻了……不對，這詞兒好像不能這麽用。總而言之，你在上清門內並無自己的勢力，他日裴承司倒臺，你有我這個盟友，坐上門主之位豈不是輕輕松松？”
江晏深：“我對門主之位沒有興趣。”
白翊之見縫插針道：“那你想要什麽？玄門第一？”
江晏深微笑：“志不在此。”
紀緋君按住白翊之蠢蠢欲動伸向瓜子仁的手：“太幹凈的人，沒人敢用吧？”
江晏深臉上的笑容凝滯了一瞬，很快又道：“那就是，沈姑娘的風采令我為之心折。”
白翊之對沈清辭道：“他在說謊！”
沈清辭：“我知道。但是不要緊。”她道：“散布流言這種事情要趁熱打鐵，我花錢請人寫了本子，估計就這兩日就能演上。”
“就當是我跟上清門打擂臺吧，畢竟此次聞訊趕到琴川看熱鬧的修士眾多，他們既想看，我自然不能怠慢了他們。”
她神情輕松：“趁著這段時間，我去查一下你上次透給我的消息，看看還有沒有文章可以做。”
“至於你呢……”沈清辭將江晏深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難免被晃一下，畢竟他這幅裝扮著實驚艷，氣質天翻地覆不說，本就不俗的樣貌看著還更順眼了。
她緩緩道：“倒是可以再推傅長谷一把。”
-
事情聊得差不多了，沈清辭起身送客，紀白二人並未跟來，二人並肩在廊橋上走了一段，或許是今夜月色柔和，教人下意識放下防備，江晏深主動開口道：“很久之前，我曾經想過一個問題。”
沈清辭道：“關於我的？”
江晏深輕輕‘嗯’了一聲，道：“就當我多管閑事吧。看著你為了報仇不顧生死的時候，我忽然有個很奇怪的念頭：等一切了結之後，你會去哪裏，做些什麽。”
沈清辭忍不住笑起來，她這個笑容很輕松，沒有任何防備做戲的意味在其中。她道：“是猜我或許會自我了結，還是隱居深山，亦或是繼續當令人聞風喪膽的妖女？”
江晏深搖了搖頭，他望著前方，目不斜視道：“就在剛剛，我已經有答案了。”
沈清辭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江晏深道：“看見你與他們相處的樣子，這個問題便不難回答。自我了結這種事情你不會做，無論選擇哪條路，你身邊都會有人陪著。有人陪著，就不會走到末路。”
沈清辭道：“一點兒不錯。”
她說著，忽然又笑起來：“我發現我們之間，總是我袒露更多些。你對我來說仍舊是個迷，甚至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江晏深停下腳步，轉身面向她，神情似有幾分認真：“這樣不好麽？”
沈清辭抱著手臂，眼瞳略睜得有些圓：“這樣很好？人與人之間，只有交心了才能做朋友吧。”
江晏深道：“可我們先前配合的也很好。雖然互相之間多有試探，但是誰也沒害過誰。可見哪怕不交心也能交朋友。”
沈清辭：“那就不是朋友了，充其量只能算作是互相利用。”
江晏深：“……我不懂，這真的很重要麽。”
沈清辭很誇張地‘哈’了聲：“難道這是什麽無關緊要的小事？”
江晏深嘆了口氣：“其實我早就想說了，你對我的事情未免太好奇。”
沈清辭攤手：“你遮遮掩掩，當然讓人好奇了。你難道不知道好奇心是這世上非常可怕的東西嗎？只要一日不被滿足，我就一日消停不下來。先前咱倆不熟的時候我還能不去在意，但現在說實話，我真的、真的非常好奇。”
江晏深：“我們現在很熟？”
沈清辭：“哎你這話說的就很難聽了啊，卸磨殺驢是不是？”
“這話就算要說，也該是我來說。”江晏深扶了下眉，似是無奈，唇角卻噙著笑：“你要知道，很多事情當事人是沒有辦法親口說出來的。”
沈清辭：“你這樣說我就更好奇了。”
江晏深道：“不如這樣，你幫我一個忙。”
沈清辭語速極快地接道：“只要我答應，你就把你的秘密告訴我？”
江晏深道：“如果有那一天的話。”
沈清辭與他對視了片刻，知道他大概是鐵了心只聊到這了，心中雖有些遺憾，卻不是太難接受。
她嘆息道：“好吧。”說著，重新邁開步子，引著江晏深往外走：“那上清門那邊，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她嘴上這般說著，心中卻忍不住奇怪：現下看來，她對江晏深的確太關註了些，哪個人沒有點秘密？她老是盯著他做什麽？真是奇哉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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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再吃點, 但江晏深其實就動了幾筷子，進食的動作也不緊不慢，看得白翊之都替他著急。
飯後，東西收拾完, 江晏深開始說起正事, 道：“現在外面的消息很亂, 傅長谷手底下的人到處傳揚你因當年之事記恨他, 刻意針對，派人來汙蔑他不說，還下毒殘害他的弟子。”
沈清辭莫名：“我記恨他不是應該的嗎？”
江晏深：“他稱自己當年也是被虞青蒙蔽, 誤以為沈前輩的確就是邪修，所以才會出手幫忙。”
紀緋君冷笑：“這話也有人信？”
江晏深：“有, 而且還不少。”
沈清辭倒也不是很意外：“有人信我, 就會有人信他, 很正常。不過他說我殘害他的愛徒, 他哪來的證據？”
江晏深平靜道：“傳聞這種事情，有時候哪怕有證據也無用。反之, 有的時候越是沒有證據，信的人或許更多。”
沈清辭：“我知道了。那群人就是覺得, 他堂堂上清門的執事, 沒有道理為了壞我名聲而編造出這種事情來。況且我名聲本來就不好, 他又何必多此一舉，拿這種事情來栽贓陷害。”
她忽然想起一事：“不對啊, 他怎麽沒說我偽裝身份混入他們之中的事情？這可是能惹怒那些修士的好把柄啊，他居然不用？”
江晏深道：“的確是好把柄, 但他沒有證據。再者眾人皆知他先前故意為難你，一度還想要你的性命。如今他跳出來再說‘謝湘’就是沈清辭, 怕是沒有人會信。”
沈清辭譏嘲道：“他倒是聰明。”
那兩個在他面前自戕的邪修的確是沈清辭所安排，但她從頭到尾卻沒有願望他哪怕一句話。
當年這倆人僥幸逃脫沒能被滅口，這些年東躲西藏，好不容易被沈清辭給找到，自然要好好用。
廳上的那些話，是沈清辭教的。
而他們之所以這麽配合的一部分原因則是沈清辭如今的‘惡名’。
她對這兄弟倆攤牌了自己的身份，並對他們用了些手段。
反正都是要死，不如死的幹脆些，好聽些。總比在她的折磨下痛不欲生的死要好。
江晏深頷首：“還有就是，祁君朔身上的毒沒有任何進展，傅長谷這幾日焦躁了許多，散布流言的事情便辦得有些急。痕跡重了些。”
沈清辭輕笑：“著急是真，對裴承司有怨言也不假吧。裴承司除了冠冕堂皇說了些廢話之外，還做了什麽？”
江晏深：“派了些醫修過去？”
沈清辭嗤笑：“這也算啊。”
她手中捧捏著顆飽滿的石榴不緊不慢地剝起來，垂眸道：“不過這才幾日，留給祁君朔的時間還長。他們倆勉強能夠維持表面上的和諧，我們也能騰出手去辦事。等祁君朔死期將近，解毒之事還沒有任何進展的時候，傅長谷一定會來找我。”
從沈清辭把註意打到祁君朔身上開始，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傅長谷不僅是她要報仇的對象之一，還是一枚很好用的棋子。
旁人越是覺得他不可能背叛裴承司，她就越要撬動他。
白翊之忽然道：“為什麽啊？”
紀緋君：“什麽為什麽？”
白翊之：“中毒的又不是傅長谷，他不一定非得來找你吧？”
紀緋君望向沈清辭：“你沒跟他說嗎？”
“……”沈清辭道：“我以為你跟他說了。”
紀緋君：“…………”
白翊之滿頭霧水：“說什麽呢你們？”
江晏深好心為他開口解惑：“是人就會有軟肋，而傅長谷的軟肋就是他的徒弟，或者說，這還是他的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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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所以裴承司也在靜觀其變。你信不信真的到那一天的時候，他說不定會反過來對付傅長谷？”
江晏深：“信。”
白翊之湊近他：“哎，你未免也太坦然了吧？”
江晏深轉臉與他對視：“我好像說過許多次，我不會為了別人的所作所為而感到羞愧，哪怕他是我的師父。”
紀緋君將沈清辭面前已經盛滿了石榴粒的小碟端走，白翊之看見，連忙伸手去搶。
沈清辭慢條斯理地拿著帕子擦手指，又開始剝果盤裏的瓜子，一邊對江晏深道：“雖說傅長谷跟了裴承司那麽多年，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是一兩句話就能破壞的。但若能在適當的時候提點那麽一兩句，或許效果會更好。”
江晏深：“我知道，我說了。”
沈清辭：“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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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辭‘嘖’了聲：“把我說的也太無情了吧？”
江晏深虛心請教：“那除此之外還有……？”
沈清辭道：“你看啊，你師父我是肯定要對付的。但你這個人呢，平時又太孤僻了……不對，這詞兒好像不能這麽用。總而言之，你在上清門內並無自己的勢力，他日裴承司倒臺，你有我這個盟友，坐上門主之位豈不是輕輕松松？”
江晏深：“我對門主之位沒有興趣。”
白翊之見縫插針道：“那你想要什麽？玄門第一？”
江晏深微笑：“志不在此。”
紀緋君按住白翊之蠢蠢欲動伸向瓜子仁的手：“太幹凈的人，沒人敢用吧？”
江晏深臉上的笑容凝滯了一瞬，很快又道：“那就是，沈姑娘的風采令我為之心折。”
白翊之對沈清辭道：“他在說謊！”
沈清辭：“我知道。但是不要緊。”她道：“散布流言這種事情要趁熱打鐵，我花錢請人寫了本子，估計就這兩日就能演上。”
“就當是我跟上清門打擂臺吧，畢竟此次聞訊趕到琴川看熱鬧的修士眾多，他們既想看，我自然不能怠慢了他們。”
她神情輕松：“趁著這段時間，我去查一下你上次透給我的消息，看看還有沒有文章可以做。”
“至於你呢……”沈清辭將江晏深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難免被晃一下，畢竟他這幅裝扮著實驚艷，氣質天翻地覆不說，本就不俗的樣貌看著還更順眼了。
她緩緩道：“倒是可以再推傅長谷一把。”
-
事情聊得差不多了，沈清辭起身送客，紀白二人並未跟來，二人並肩在廊橋上走了一段，或許是今夜月色柔和，教人下意識放下防備，江晏深主動開口道：“很久之前，我曾經想過一個問題。”
沈清辭道：“關於我的？”
江晏深輕輕‘嗯’了一聲，道：“就當我多管閑事吧。看著你為了報仇不顧生死的時候，我忽然有個很奇怪的念頭：等一切了結之後，你會去哪裏，做些什麽。”
沈清辭忍不住笑起來，她這個笑容很輕松，沒有任何防備做戲的意味在其中。她道：“是猜我或許會自我了結，還是隱居深山，亦或是繼續當令人聞風喪膽的妖女？”
江晏深搖了搖頭，他望著前方，目不斜視道：“就在剛剛，我已經有答案了。”
沈清辭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江晏深道：“看見你與他們相處的樣子，這個問題便不難回答。自我了結這種事情你不會做，無論選擇哪條路，你身邊都會有人陪著。有人陪著，就不會走到末路。”
沈清辭道：“一點兒不錯。”
她說著，忽然又笑起來：“我發現我們之間，總是我袒露更多些。你對我來說仍舊是個迷，甚至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江晏深停下腳步，轉身面向她，神情似有幾分認真：“這樣不好麽？”
沈清辭抱著手臂，眼瞳略睜得有些圓：“這樣很好？人與人之間，只有交心了才能做朋友吧。”
江晏深道：“可我們先前配合的也很好。雖然互相之間多有試探，但是誰也沒害過誰。可見哪怕不交心也能交朋友。”
沈清辭：“那就不是朋友了，充其量只能算作是互相利用。”
江晏深：“……我不懂，這真的很重要麽。”
沈清辭很誇張地‘哈’了聲：“難道這是什麽無關緊要的小事？”
江晏深嘆了口氣：“其實我早就想說了，你對我的事情未免太好奇。”
沈清辭攤手：“你遮遮掩掩，當然讓人好奇了。你難道不知道好奇心是這世上非常可怕的東西嗎？只要一日不被滿足，我就一日消停不下來。先前咱倆不熟的時候我還能不去在意，但現在說實話，我真的、真的非常好奇。”
江晏深：“我們現在很熟？”
沈清辭：“哎你這話說的就很難聽了啊，卸磨殺驢是不是？”
“這話就算要說，也該是我來說。”江晏深扶了下眉，似是無奈，唇角卻噙著笑：“你要知道，很多事情當事人是沒有辦法親口說出來的。”
沈清辭：“你這樣說我就更好奇了。”
江晏深道：“不如這樣，你幫我一個忙。”
沈清辭語速極快地接道：“只要我答應，你就把你的秘密告訴我？”
江晏深道：“如果有那一天的話。”
沈清辭與他對視了片刻，知道他大概是鐵了心只聊到這了，心中雖有些遺憾，卻不是太難接受。
她嘆息道：“好吧。”說著，重新邁開步子，引著江晏深往外走：“那上清門那邊，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她嘴上這般說著，心中卻忍不住奇怪：現下看來，她對江晏深的確太關註了些，哪個人沒有點秘密？她老是盯著他做什麽？真是奇哉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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